第14章 轻解罗衫玉体陈

        艳妃的这声尖叫仿佛惊醒了丽妃娘娘般,她立即像狗一样爬到帝王面前,伸手抱住了龙胤风的脚,“王,王啊,您要替臣妾做主啊。这贱人,这贱人她杀了臣妾的哥哥。”

        龙胤风几乎是下一秒便目露嫌恶地将她踢开,看了看金丝袍子印上的血手印,不悦地冷喝道:“该死,竟敢弄脏了本王的龙袍。”

        一旁的公公连忙跪下去以白缎努力擦拭。

        “王,还请息怒。”艳妃连忙打圆场,“丽妃妹妹不过是看哥哥突然死了,太过心急。”

        “王,王,这贱人杀了臣妾的哥哥,臣妾的哥哥死了,死了啊。”丽妃痛不欲生的趴在地上大哭起来。

        “你……杀了他……为什么?”

        龙胤风目光如炬般紧锁着唐碧问道。

        唐碧正欲开口,一行官员闯了进来,一见帝王连忙行礼,其中一个年约五十的男人拨开众妃慌乱挤进去,一看见地上的尸体便扑通跪下去,抱着尸体大哭了起来。

        “儿啊……你死得好惨啊。”

        文史大人一哭,丽妃哭得更大声了,整屋子的娘娘美人等,上及同来的官员,下及公公宫女们,皆如死了亲爹亲妈般,个个掩面而哀,整个宫殿顿时弥漫着无尽的哀悼。

        一看这架式,唐碧心知不好,这狗东西强暴她,云王来得及时也就罢了,是她让小李子去请的,可这丽妃,分明是故意来抓奸报复的。

        可这艳妃携帝王而来,以及不久各官员就来了,这一切,太井然有序了。

        这里面,一定有人安排了极大的阴谋?是丽妃?还是艳妃?亦或是眼前这个主宰一切的王?他难道又来找借口赐死她吗?

        “王,臣的儿子死得好惨啊。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疯流,如此即使娘娘勾引臣的儿子致死,臣也认了。可他却是被人用匕首活活插死的啊。这口气,臣咽不下啊。”

        呵呵,唐碧忍不住弯起一丝冷嘲热讽的笑,这强暴不但没罪,倒变成了她勾引有罪了。

        她若手上有匕首,早就捅死他了,还容他那恶臭的身体蹂躏自己,想到那畜生的粗暴对待,她就恨不得想加几刀鞭尸,一刀毙命,真是太便宜他了。

        “那依文史大之见,本王该如何处置?”龙胤风轻飘飘的话带着慵懒的味道。

        “杀了这个淫贱女人,免得她祸害了其它男人啊。”文史连哭带叫道。唐碧听罢微微一震,果然,果然都是想要她的命的。

        莫凡不让她活,这里,每一个人都将她的身体和生命玩弄在股掌之上,随时都想致她于死地,活下去,真的就这么难吗?

        唐碧冷笑地扫过众人,目光停留在决定生死大权的男人眸子上。

        缓缓地,她解开了裙子上的带子,碧绿的罗裙瞬间滑落在上,从头到脚,一具冰洁似玉般的赤裸娇躯陡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众官员猛地抽气了,一个个心中方寸大乱,想抽回被吸引的目光,却如胶般紧锁着她的玉体,从娇乳到芳草茵茵的敏感之地。

        如妖魅般的诱惑使得一时间整个大厅内只听到吞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龙胤风目光一紧,玉体上一块块悚目惊心的伤痕,叫他的心像被狠狠地抽上了几鞭,火辣辣的疼。

        而殿内男人们的放肆得恨不得吞了她的反应,叫龙胤风有种想挖掉他们眼睛的欲望。

        他大手一挥,一股冷风掠过,如隔空取物将将地上的衣衫吹起,落在了唐碧身上,“刚玩死一个,还想脱光给谁玩呢?”

        他的举动令艳妃的不安陡然扩大,唐碧想博得王的怜惜,没错,垂死挣扎而已。

        可王的反应,叫她看到了一种叫男人嫉妒的情绪。

        虽然他的话那么的犀利刺骨,却有种保护的欲念。

        这时,小李子突然爬了过去,颤抖如米筛般,却是十分清楚地抢道:“王,不是娘娘,是奴才动的手,是奴才杀了他。”

        小李子的话叫唐碧猛地一震,他这是……

        要替她顶罪吗?

        “王,不可能,一个贱奴才没种杀我儿。”文史大哭大叫起来,“定是这淫妇,玩弄利用了我儿不说,还要加害于他。”

        “不是的,王,他……他强暴娘娘,奴才,奴才看娘娘好痛苦,便……”

        “闭嘴,她那是爽得欲死欲仙,状似痛苦地大叫。”

        丽妃娘娘口无遮拦地大叫起来,龙胤风听罢立即皱起了眉头。

        “够了,本王闻着这儿的气味就想吐,去金龙殿。”

        金龙殿内,一干人等跪着,周大海的尸体也停放在旁边。龙胤风喝了口茶,“说吧。”

        “是,回王的话。”小李子恭敬却吐词十分清楚地说:“今天丽妃娘娘打了碧漾娘娘一巴掌。”

        “闭嘴。”丽妃听闻慌了,连声大叫。

        “闭嘴。”帝王猛地搁下茶,吓得丽妃浑身一颤,气焰顿时熄了,“本王问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臣妾知错了。”

        丽妃颤抖得直哆嗦,虽然与他欢愉不下百次,他一个眼神能叫她神魂颠倒,也能叫她魂飞魄散。

        “臣妾只是怕他蒙蔽了王,污蔑了臣妾。”

        “你觉得本王是那么容易被蒙蔽的?”他冷冷扫过众人,“接着说。”

        小李子一颤,“是,奴才,奴才见娘娘脸肿得厉害,便去食膳房取冰,回来的路上碰上了丽妃娘娘,娘娘把冰给奴才打碎了,并命奴才再去取,来回花了不少时间。奴才取到冰回来,正好碰见周侍卫长将娘娘绑在床架上行强暴之事,王若不信,可以察看娘娘的手脚是否有伤。”

        不用他说,他刚才已经瞧得清清楚楚了。“继续。”

        “奴才见娘娘大呼救命,便求周侍卫长放过娘娘,侍卫长怪奴才多事,欲杀了奴才,奴才还手,不小心……就将他刺死了。”

        小李子一说完,拼命地嗑头,“王,人是奴才杀的,不关娘娘的事,还请王明察。”

        “他说的,文史大人听清楚了吗?”

        文史咬牙切齿地说:“听清楚了,但臣不相信,他一个狗奴才没这个胆。再说,就算是他杀的,但也是那贱人引起的。”

        “本宫乃碧漾娘娘,请大人称呼娘娘,大人一口一个贱人,一口一个淫妇,难道就不怕污辱了大人流芳百世的好名声?”

        唐碧突然开口,令众人又是一惊。

        如此有气势的碧漾娘娘,可真是头一次看见啊。

        “你……”文史气得指着她直发抖。

        龙胤风眼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眸光,唇角忍不住弯起了笑意,这女人,这气势,竟有几分傲骨独立的气息,又令他刮目相看了。

        “本宫是王的封的碧漾娘娘,是王封的妃子,你的儿子强奸污辱本宫,等于污辱了他。”

        唐碧纤指指向了高高在座的帝王,这一举动吓得众人一片抽气,过后却是幸灾乐祸的笑了,从来都没有人敢拿手指头指着帝王,她这是自找死路。

        “等于目无王法。”

        好个目无王法,好一顶不敬这之罪,不错,真不错。

        龙胤风在心中替她鼓掌,若非她是唐家的女儿,他几乎都想立即立她为后了。

        拥这等狂傲大胆的女人一起坐享天下,俯视苍生,将是何等的畅快!

        “你个……你……”文史气得都快吐血,恨不得拿儿子背上的刀子捅向她,但在王的面前,他不敢造次。

        王的意思,似乎是懒得管了。

        哼,他是不把他这个文史看在眼里吗?

        “王,唐家人太猖獗了,唐国公拥兵自立,全然不顾王的调动,唐家三大将军各自手握重兵,而她。”

        他指向唐碧,“唐家的女儿,不但不感激王的天恩,反而还与众多男人行苟且之事,污辱王的名声,他们这样的人,置王的颜面与何地?”

        龙胤风心中冷笑,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文史大人,既然已查到真相,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人就交给你了,你看着处置就行了。至于碧漾娘娘……本王已赐死过一次,如再赐死,天下人怕是要责怪王残暴无道了。她不守妇道,本王早已知道,已废弃了她不再宠幸。但……”他顿了顿,“念唐国公与唐将军护国有功,本王便仍然给了她名份与荣耀。”

        “王既然已定旨,臣只好领命了。”文史猛地抽出了儿子背上的匕首,“容请王允许,臣就地了结。”

        目视着他持刀走向小李子,唐碧的心陡然惊慌了起来,他这是要?要杀了小李子?

        “你,既然有胆杀本官的儿子,那就永远不会跪下,给本官站起来。”

        他阴沉沈地命令,小李子颤抖地站了起来,两腿直哆嗦。

        稚嫩的身躯是颤抖的,娃娃脸上是沉静的,原本总带着可爱媚笑的眼眸中中却有一股不退缩的坚韧。

        他看向唐碧时,眼中像有无数的话般,却一句都没法说出来。

        他轻轻点了点头,仿佛在安抚满心恐惧的唐碧。

        带着一丝丝笑意,在文史一刀捅向他的大腿时,他忍不住面色一抽,身子一颤,差点跪下,然而他猛然咬紧了牙,缓缓地回头。

        他知道如果他不站直了,文史大人玩得不爽,就无法泄恨,这刀,就会挥向娘娘。

        那个仅让他侍候了一天的女人,虽然他没有爱的欲望,却有无尽的敬慕。

        第二刀捅下,是另一边大腿,他颤了颤,仅看了一眼裤管流下的血。第三刀,是手心,第四刀,手臂,第五刀,脚背,第六刀……

        血液从他体内随着他的刀落刀起而流出,小李子,一个在原来的世界里还算未成年的叛逆少年,一个瘦得几近一口风就能吹倒的小东西,一个仰着孩子气的脸可怜兮兮地跟她说,韬光养略才能干大事的孩子主,一个,仅仅只是最低贱的小太监。

        他却一直都屹立不倒。

        刀入,扭转,处处不是致命,却处处都是极致的疼处。

        每一刀,都像似捅在唐碧的心上,疼,叫唐碧快呼吸不过来了,眼泪不听话地滚落了下来。

        他却笑了,笑得很天真,笑得像青葱少年初恋般美好。